Loreleira

moderato cantabil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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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st everything depression

窗外乌云的颜色像一个绵密的梦。过两分钟,掉了两滴雨,又散去了。只有白色的无尽的云,和仍然令人窒息的空气。


一开始是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喜欢这份实习的。同事们都特别可爱。几位叫老师的哥哥姐姐其实没有比我们大几岁,打闹起来也完全是小孩子的样子。年龄足够做我爷爷的外国专家还是坚持录节目改稿子。邦妮和男友甜到爆炸,薄荷小姐总是特别摩登,智慧女孩二号(虽然翻译做得很差但是)特别粘我,姐姐比我朋克一百倍,悉尼姐姐很酷很认真,而爱丽丝,祝你早日远离f-boys,早日和自己和解,darling you deserve so much better and you don't even knowwhat love is.

要抱怨的事其实还是很多,比如人间蒸发的人事部门、莫名其妙的天气、Tim电脑上永远卡住的画图软件、永远抢不到的2号精编机。可是受到的照顾也好多啊。每天起床的时候都很有期待。和真实、随性、面带微笑的人一起工作,自己也会变得真实、随性、面带微笑吧。

于是,突然失去了起床的理由,日历前面是一片空白,有气无力——

也许只是逃不脱form attachment这件事。

 

见庆应小哥哥们居然已经是三天以前的事了。本想去买碟蹲签名,同行的姑娘帮我查了下地铁末班车——还有一个小时。很不放心,于是赶紧和顺路的几个姐姐一起坐地铁了。午夜的地铁有一种撕裂的梦幻感,加上耳鸣,很不真实。回家看了好几遍手机里录的视频,和西西姐姐一起花痴了一下。不知道明年还见不见得到他们。唉,明年夏天。

于是躺了两天,和朋友交换了很多盯鞋听,回忆了许多以前生活的细节。打长途电话。看之前看过的电影,小老头指责他的缪斯can't plan four weeks in advance,我就笑,一边哭一边笑,一边看小老头拿起海明威孙女给他的口琴。是咯,你怎么知道会发生什么。一直给自己找麻烦,其实只是不想面对宇宙罢了。我的确是需要把old enough to know better的那种态度扔掉了。


意识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,似乎是一只手吊在悬崖边缘,摇摇晃晃尝试把自己拉回平地。回光返照。也许我终究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。

还是先等等乌云飘走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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